那个改变中国的大预言家已离世四年世界仍在他预言之中

来源:a8体育在线直播网页    发布时间:2024-08-19 05:21:05

  “21世纪的文盲不会是那些能读能写的人,而是那些没有能力学习和更新知识的人。”

  这些精辟的言论能够打动你吗?不管你的答案如何,至少在20世纪80年代,它们打动了整个中国。

  礼堂正中,摆着一台电视,旁边站着美国作家阿尔文托夫勒。电视即将播放他的纪录片《第三次浪潮》。

  文明在小屏幕上飞速演进。一万年前农业革命开启,三百年前工业革命到来,而怒海般的电脑、蛟龙般的缆线正交织成新世界。

  台下的人们有穿越历史节点的错觉。放映结束,他们如涨潮般扑向台前,有人焦急发问:

  大学时他学习文学,毕业后却去了工业重镇克利夫兰,当一名流水线工人。这包含了他的一个意图,“从社会的底层了解到工业社会的运转模式”。

  在这5年里,托夫勒当过装配工、汽车驾驶员、冲床操作工等。在他后来所谓的“第二次浪潮”的流水线上,他真实地体验了工业社会的生活,这是“难忘的5年”。

  此后,托夫勒开始了职业记者和撰稿人的生涯。他曾在一家焊接业杂志社工作过,还在一家工会背景的日报以及宾夕法尼亚《约克日报》当过记者。

  1960年,托夫勒应IBM之邀,为其撰写“计算机对社会和组织的长期影响”的文章。

  由此他开始了真正的探索未来之路。托夫勒由此也成为在1960年代,“最早理解了计算机技术造成的剧烈变化的人”。

  此后,他深入研究信息科技,成为多个国际机构顾问,世界换了经纬,在他面前重新铺开。

  1965年,他发表报道,创造新词“未来冲击”,描述一个时代在极短时间内遭遇巨变。

  报道让他名声大噪,此后5年,他调研多个研究所、实验室和政府机关,1970年出书《未来的冲击》。

  从前,人们都研究过去,阐明现在,而我将翻转时间之镜,研究未来,看清今天。

  这本书被译成50多种文字,畅销700万册,为英语世界创造了一个流行的新词 “Future shock”(未来的冲击)。这个词组如今已被收入英文词典。

  托夫勒认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特点是不断要求变革,而要适应变革的要求,却越发是一件苦事。

  另一方面,加速的变化不仅仅冲击了工业国家,而且成了一股强劲的力量,深入到我们个人生活的内部,逼迫我们扮演新的角色,使我们像患精神病似的极度不安。

  《未来的冲击》销量百万,当时正值社会风云动荡时期,越南战争祸乱频仍、民权运动风起云涌、日益集中的大众媒体也不断壮大,书中所提到的问题震撼了世界,一时间洛阳纸贵。

  《》:“一部给人以启迪、激动人心、鼓舞士气、充满才华的伟大作品”;

  《曼彻斯特卫报》:“一部经过艰辛努力才能创造出来的揭示全球的壮观场面的作品”。

  该书在法国获最佳外国书籍奖,而此前获此殊荣的只有索尔仁尼琴、W. H. 奥登、劳伦斯.杜雷尔三人。

  1980年,他出版《第三次浪潮》,提前数十年预言了克隆、大数据、消费主义和在家办公。

  有一些我们今天很熟悉的名词,都是在《第三次浪潮》中第一次被托夫勒发明出来的,比如,跨国公司、无纸化办公、产销合一等等。

  那一年,乔布斯和比尔盖茨25岁,亚马逊的贝佐斯16岁,他们翻开书,听到了雷声。

  北京大学哲学系副教授刘华杰称,“当时,我和同学们把他看作‘神人’和‘大预言家’。大家认为谁不读托夫勒的书就掉队了,赶不上时代。

  在复旦大学宿舍内,吴晓波说他读完这本书满心惊悚,仿佛被作者一脚踢进莫测的未来之海。

  他把托夫勒的话,抄在日记本扉页:唯一能确定的是,明天会使我们所有人大吃一惊。

  那几年,中国一口气成立了未来学会、科学学会、人才学会,《人民日报》一年间提了上百次“新技术革命”。

  1986年,4名科学家给写信,再谈第三次浪潮,最后导致863计划诞生。

  2000年后,国内中学历史教材,开始按照托夫勒的分类,将人类发展史分为农业文明、工业文明和信息社会。

  2006年,央媒将他评入改变中国的五十个外国人。阿里研究院高级顾问梁春晓说,没有托夫勒启蒙,中国何谈互联网。

  九十年代后期,因女儿病重,他和妻子长期忙于病房之中,写书渐缓。病房外的世界,轰然加速,绝尘而去。

  他在书中担忧病毒的蔓延,担忧经济的萧条,更担忧看似繁华稳定的全球化,面临解体的风险,“这世界正摇摇欲坠”。

  相比胡适,托夫勒是一个更大胆的人,因为,他不但梳理过往的历史,更试图大胆勾勒未来的方向与路径。

  有人称全球供应链将退化,各国更自私保守;有人称大数据监控将引发窒息时代;有人称21世纪初的全球化盛景将一去不返。

  他们唯一共同点是都用了“未来冲击”这个词,一代人将在极短时间内,承受极大变化。

  讲读:阿尔文·托夫勒和他的《第三次浪潮》.m4a来自shirley文学社00:0026:55

  我们走路看10米、骑自行车看50米、开汽车看200米,但是如果你开飞机,你就要看方向。

  我们要走向未来,首先要有方向,有了方向以后才可以找到一条通往那个方向的道路。所以未来学是一个跟方向有关的学科。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人类开始工业革命,用全球化贸易来替代战争,进行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竞争。所以美国成为了全球第一大经济体和全球制造业和贸易的领头羊,带来了二战以后长达几十年的经济成长繁荣时代。

  到了1978年的时候,美国的人均GDP超过了1万美金,产业经济出现了一些新的景象:第一,白领产业人数超过了蓝领产业,整个社会成为了一个车轮上的国家,中产阶层成为了国家消费和制造业的主力。但另外造成一个结果就是,劳动力成本开始大幅度提升,劳动密集型产业面临停滞。

  所以从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美国出现了一个叫作停滞性通货膨胀,经济稳步的增长处在一个比较低迷的状态。

  从1970年到1980年,美国的年均GDP增长只有0,有些年份是-0.2、-0.3,但是物价通货膨胀在不断地上涨,各种各样的价格,从房地产的价格到农副产品的价格、产成品的价格,开始大规模地上涨。

  更糟糕的是爆发了第一次石油危机,石油的价格从3美元一桶上涨到了20美元一桶。石油是所有制造业的基本盘,所以随着石油的价格持续上涨,各种能源价格开始大幅度地上涨。

  所以你在20世纪80年代的美国看到的景象是,经济稳步的增长停滞了,白领人口大规模的增加,产业受到能源和劳动力价格的抬升,进入到了一个十分艰难的滞胀的时期。所以当时美国面临产业转型的压力。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有没有可能通过工业革命的迭代方式走出这个困境? 这是一种思路。

  第二种思路是,有没有一个新的革命性的产业可以替代工业革命,成为一个新的方向,因此而形成新的路径选择?

  阿尔文·托夫勒是一个财经记者,他早年的经历跟我很像,就是到各个企业去做调研。

  到1960年的时候,阿尔文·托夫勒去了当时美国最大的计算机公司IBM做调研,然后写了一篇文章,叫作《计算机对社会和组织的长期影响》。 这个调研报告对IBM产生了一个战略性的影响。

  他说,计算机是1945年以后诞生的一个新型商品,它通过数据的处理、输入和传输,能够极大地提高我们的数据处理能力和信息运营能力。

  但是阿尔文·托夫勒说,计算机不仅仅可以提高一个人的工作效率,它还能够从整体上提高一个社会和组织的长期效率。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一个全球最大的计算机制造公司IBM,它应该有一个新的成长方向,就是有没有可能把硬件制造向服务产业做一个转型,从第二产业直接叠升到第三产业?

  他的那份报告在IBM的决策层引起了非常大的反响,因为从来没有人去想象一家制造公司能够不仅通过卖计算机盈利,而是通过卖服务来盈利。

  所以那篇文章对后来IBM由一个硬件公司向服务型的高科技公司转型,提供了一个路标性的指导意义,所以托夫勒后来被IBM聘为战略顾问。

  那么到了20世纪70年代末的时候,整个美国经济面临了当年IBM所面临的同样的问题,各种劳动力成本开始提高,制造业、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硬件制造业在整个北美地区进入到一个滞胀的状况。

  这本书最重要的事情是完成了一次定义。阿尔文·托夫勒站在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边,举刀断流,对大家说说,几千年的人类文明分成三段:

  第一段叫作农耕文明。自从有人类开始以后,人类从事农业的工作,所以进入到农耕文明时期,它长达了几千年。

  第二次浪潮叫作工业革命。从18世纪末开始,亚当·斯密在1776年出版了《国富论》,英国在当时通过蒸汽机、火车头和焦炭冶炼法推动了工业革命。

  第二是1789年,巴黎人攻占了巴士底狱,法国通过制度建设和思维启蒙的方式,再造了人类的政治制度。

  所以英国人所发动的工业革命和法国人所发动的法国大革命,从经济和政治两个角度,让人类进入到了一个新的浪潮阶段。霍布斯鲍姆把这个叫作“双元革命”。

  那么阿尔文·托夫勒说,工业革命已经有200多年的历史了,到了20世纪80年代以后,工业机器对全球经济产业变革和全球贸易所能够带动的推动力,在美国、英国、法国、日本这些国家似乎已经停滞了,所以人类有可能进入到第三个浪潮。

  阿尔文·托夫勒说,我们正处在新浪潮纪元的开始,我们站在海边,我们正真看到了远方的帆杆,它还没有来到我们面前,但是它一定会来到我们的面前。

  在《第三次浪潮》中,托夫勒用很具有激情的文字来表达,新的信息化革命马上就要来临对我们的企业、社会、国家形态和文明组织所可能带来的种种的冲击。

  他说,一个新的文明正在我们生活中成型,它将带来新的家庭形态,改变了工作情感和生活的方式。新经济、新政治冲突,除此之外,还有不同的意识形态,很多人被未来吓坏了。人类面临一个量子式的跃进,面对的是有史以来最强烈的社会变动和创造性的重组。我们并没有清楚地认识到这一事实,但是却参与到了建立新文明的基础工作。这就是第三次浪潮的意义。

  你到今天读到这段文字,仍然能够感受到阿尔文·托夫勒笔底下那个波澜壮阔新时代到来时,人们面对它的兴奋和陌生感。暴风雨即将来临,旗帜已经被狂风猎猎地扇动,但是你可能被吓坏了,因为你不知道未来将怎么发生,但同时你又是那个创造未来的人。

  阿尔文·托夫勒在1980年第三次浪潮中所描述的这些景象,在20世纪80年代,对每一个买到这一本书的美国、英国读者来讲都非常陌生,因为那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未来,但它代表了一种令人激动的方向。

  托夫勒说,第三次浪潮拆散了我们的家庭,动摇了我们的经济,瘫痪了我们的政治制度,粉碎了我们的价值观,每一个人都受一定的影响,明天的权力争夺必须以此为背景。

  我想每一个读到这段文字的人都在想说,那么我是在第三次浪潮这场革命中的一个革命者,还是一个被革命者?

  浪潮将推垮所有的既得利益和基础设施,在一片废墟上重构一个新的世界,那么我是一个被推翻的人,还是一个去推翻旧世界的那个人?

  所以这本书出版以后,在三年内全球销售量超过了1000万册,奠定了阿尔文·托夫勒作为全球最重要的未来学家的一个地位,他通过一个非常大胆的方式,提示了人类文明进步的一个新阶段的到来,而此阶段线年代,也就是阿尔文·托夫勒在互联网革命到来前的15年左右,他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一个可能性。

  在20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其实并不是只有托夫勒预感到了历史的变化和新的可能性的到来。

  比如说美国的一个政治学家叫布热津斯基,他说未来将是一个电子技术时代;一个社会学家叫丹尼尔·贝尔,说未来是一个后工业时代;麦克卢汉提出了一个概念叫作“地球村”,其他的还有太空时代、信息时代、电子纪元等等。

  有很多人试图定义未来的时代,但是到今天,真正渗透到了我们,所有的著作思想中留下来的那个名词是阿尔文·托夫勒所提出的“第三次浪潮”。

  所以没有一个人像阿尔文·托夫勒那样,从人类文明史的高度对20世纪80年代的工商时代进行审视,他说工业主义灭亡,新文明崛起,在这个意义上,阿尔文·托夫勒重新发现了历史。

  那么,接下来大家会问一个问题说,托夫勒,你告诉我们即将进入以信息化革命为特征的第三次浪潮,但第三次浪潮到底具有怎样的特征呢?它有可能以怎样的方式发生?它同时又意味着什么?

  在这本书中,托夫勒有五个很重要的论见,这也奠定了他作为全球第一的未来学家的历史性的地位。

  托夫勒是第一个把计算机放到了一个文明意义上的产品来进行审视的人。在这个意义上,他非常像当年的亚当·斯密,把蒸汽机看成一个新文明形态诞生的标志。

  也就是,计算机所内含的对信息的处理,会让信息由一个简单的符号跃动起来,信息与信息之间的交互,以及人类对信息的处理的速度本身会有一个量变到一个质变的发生。

  那么第二个预见是什么?阿尔文·托夫勒说,我们在计算机上会处理很多信息。随着计算机不断地增多,在计算机上每一个人所处理的信息的量跟工业革命相比是一个几何级的增加,所以大量的信息会在计算机里面被沉淀下来。

  那么托夫勒就提示警醒我们一个事实,当这一些信息都不可篡改地被存在以后,那么它们有没有有几率会成为一种新的形态?

  在第三次浪潮中,阿尔文·托夫勒发明了一个词,这个词我们今天任何一个人都在用,很熟悉,叫作big date,大数据。

  马云说,我们是做电商的,我们在买卖商品,但是对阿里巴巴来讲,最重要的资产是什么呢?不是我们在淘宝天猫店上有多少个商品,阿里巴巴最大的价值是,我们沉淀了中国消费者购买这些商品的爱好、动态,所以信息、大数据是阿里巴巴的核心资产。

  当我在2014年听马云讲这段话的时候,阿里巴巴起步它的大数据业务,云计算业务,我就想起20多年前我曾经在大学的宿舍里面看阿尔文·托夫勒的《第三次浪潮》。

  马云在2014年说,大数据将替代石油成为商业文明的核心动力。而在1980年,那个叫阿尔文·托夫勒的美国人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说,信息将几十亿人口系统连接在一起,产生一个没有人能够独立控制其命运的世界,我们一定要重新设计重要的管道,以配合递增的信息流量,这一系统必须依赖电子生物和新的社会科技,第三次浪潮带来了历史上第一个超越市场的文明。

  他的第三个预见是什么?就是他认为,在信息化革命时期,生产模式和流通模式将发生革命性的变化。

  托夫勒说,大市场将分裂成繁复多变的小市场,需要各种各样的形式、类别、尺寸、颜色的产品,这在某种程度上预示着传统的标准化大规模生产模式将要崩溃,而在流通领域需要一种新的、能够符合多样化需求的新型服务模式。

  在今天我们读几十年前托夫勒在《第三次浪潮》中的这两段文字,我们一点也不陌生,为什么?因为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人类的制造业文明确实就是这样在发展的,就是被一个数据和科技不断改变的一个过程。

  所以托夫勒说,大市场会被碎片成无数的小市场,那么在小市场中,每一个人都会有个性化的需求,所以人们就会提出个性化定制的需求。

  那就需要一些新的技术工具,比如传感器、3D打印……这些名词在托夫勒写《第三次浪潮》的时候还完全地没再次出现,但是托夫勒已经预感到有这样的可能性,因为信息的变化一定会带来硬件的变化,同时新的需求会推动实验室、生产线、车间的巨大的变革。

  一直到2011年的时候,德国第一次提出了工业4.0,就是在呼应第三次浪潮托夫勒所提出的大市场碎片为小市场,人们将提出多样化的需求,然后你有没有可能满足他。

  那么第二,在流通领域,我们正真看到后来出现了电子商务,出现了O2O,那就是人们的信息所产生的需求,需求对服务领域的形态和模式效率提出了新的变革。

  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的工业4.0、中国智造、互联网电商等等的模型,是几十年前托夫勒在他的《第三次浪潮》中就已经预见到的,他认为最终由信息会推动生产和流通发生连锁性的革命,最终信息产业成为所有产业的一个基础设施。

  第四个预见是阿尔文·托夫勒认为说,在第三次浪潮的环境下,跨国公司将大规模地崛起。

  他在书中预见到说,今天的美国劳动密集型企业越来越难活下去了,成本慢慢的升高,所以他认为说,未来这些做饮料的、做电器的、做服装的,甚至做汽车的公司慢慢都会离开美国,它到全球去,到其他劳动力成本更低,税收成本更低,土地价格成本更低的那些国家去。

  他认为会留下一些跨国公司,就是这一些企业把工厂迁移到了其他几个国家,但是它的核心数据能力仍然在美国,美国将成为新一轮信息化革命的发动机。

  所以信息化革命不会导致第二次浪潮所产生的这些大规模的公司的消亡,而是会让它们获得一种新的制造和生存的能力。

  他说,就全球权力而言,跨国公司的崛起削弱了国家的角色,此时正是离心压力即将导致内部分裂之际。

  也就是说,随着发达国家的制造成本慢慢的升高,慢慢的变多的企业会试图建立一个特殊的全球性生产系统,而这个全球性的生产系统一定会建立在一个越来越高效的信息化的基础之上。

  在过去几十年我们会发觉说,确实,全世界的跨国公司的全球化配套能力和生产体系能力越来越完善。同时,随着跨国公司这些寡头企业具有慢慢的变多的信息,所以它们会在某一种意义上替代国家的角色,就是一个企业它所形成的GDP能力就会成为一个中型国家的工业产值之总和。

  而那些互联网信息公司,比如说在中国,BAT,我们在美国看到亚马逊、Google、苹果等等,因为它掌握了人类在信息化时代里信息生产和消费的全部数据,那么它就非常有可能影响人们的消费习惯,甚至影响每一个人的选票、政治态度。

  所以托夫勒警告说,在一个新的信息革命时代中,大公司有可能削弱政府的角色。

  第五个预见是,每一个人在这样一个信息化革命时代中,我们的生存状态有可能发生啥变化呢?

  托夫勒说,现在有电脑了,我有可能把电脑放在我家里,我一个人就有几率会成为一个组织,通过信息网络来获得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人给我提供的任务,然后我达成目标以后,通过信息化网络来进行分发,来进行获利。

  当人成为一个信息节点的时候,那我们就可以发布信息和接受信息,这个本身就能够产生一种新的商业模式。

  第二点,随着人的自组织能力的提高,那么就可能会产生第二个状况,叫作产销合一,就是我既是一个信息产品的生产者,同时我又是这个信息产品的消费者,产销合一。

  托夫勒说,生产者和消费的人之间的界限将逐渐模糊,能够正常的看到产销合一者的地位日趋重要。

  这本书20世纪80年代在美国出版以后,它非常早地就被引进到了中国。可以说这本书在20世纪80年代初对当时中国的知识分子、大学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我们看到了未来的可能性,而在20世纪80年代,这样一个世界发生的事实就是这样。

  1978年到1981年,美、德、法、日、英的人均GDP都超过1万美金,都面临着劳动密集型产业的转移。

  而在这样一个时间段中国开始搞改革开放,所以中国在工业革命最后的关键时刻,成为了全球制造业产能最大的一个承载国。我们通过进口替代的方式再造了中国的制造业环境,所以中国赶上了第二次浪潮的末班车。

  更幸运的是,中国赶上了互联网革命的头班车,在阿尔文·托夫勒1980年写完《第三次浪潮》的十年后,1990年出现了万维网,1995年出现了互联网。

  而在90年代中期的时候,中国也完成了制造业产能的一个进口替代,我们也同样出现了产能过剩的景象。

  在这个时候,中国的一批知识分子参与到了互联网的第一波浪潮中,比如中国一些很重要的网络公司,新浪、搜狐、腾讯、阿里、携程等等,这一些企业全部诞生在1998年到1999年的四季度,有很多人像马云、张朝阳、马化腾等等,都是中国第一批接触互联网的前500人,所以他们接触互联网的时间和美国人接触互联网的时间大概也就差2到3年。

  在过去的20年里,互联网成为了改变人类命运和中国产业经济最重要的一股力量。

  我记得在2016年的时候,我从杭州到上海坐高铁,就在坐高铁的路上,我打开手机看到一条新闻,说托夫勒去世了。然后当时我在高铁站就非常感慨,一个人离去了,但是他通过一本著作定义和改变了人类的历史。

  但同样有意思的是什么?就在阿尔文·托夫勒去世的时候,他所定义的第三次浪潮也进入到了一个末端。

  我们今天做这一个节目是2019年,2019年今年中国的智能手机的出货量下降了3%,中国的移动互联网人口2019年跟2018年比,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增长。然后所有的互联网人提出说,我们要做产业互联网,互联网不再是一个虚拟经济,它已经渗透到了我们生活、家庭的每一个环节,它成为了一种基础设施。

  互联网是过去20年全球产业和贸易发展最大的推动力,那么在未来的20年,达尔文·托夫勒去世的未来20年是什么呢,我们大家都认为说非常有可能会出现第四次浪潮,它是什么呢?它是新能源、医学革命、新材料、人工智能、机器人、航天航空……

  所以我们今天有机会重读《第三次浪潮》,我觉得第一,是一种重温,我们重温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改变我们人类生活、家庭和产业体系的伟大著作。

  同时我们还需要学习阿尔文·托夫勒对世界认知和瞭望的一种方法论。我觉得任何一个思想观点都可能被老化,都可能会停滞在某一个时间点,但是那个作者思考历史的方式,阿尔文·托夫勒怎么看到未来的可能性呢?他的思考方式是不朽的,是永恒的。

  所以我们对《第三次浪潮》的解读既是对已经去世的未来学家的一个致敬,同时也是希望能够通过对他的学习,瞭望到更遥远的未来。

  我今天还记得,在1986年我读完《第三次浪潮》以后,我曾经把托夫勒的一句话写在了我的日记的封面上,那句话说,“唯一能确定的是,明天会使我们所有人大吃一惊,明天会永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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